知晓林墨菡忙着备嫁应是比较忙,故而姐妹们也不多叨扰,用过午饭后便告辞了,临走前,三春要了她的尺寸去,只道如今无能赠些什么好东西,只得自己亲手做些针线为她添妆。
看着姐妹们因尴尬窘迫而变得通红的小脸儿,林墨菡倒是笑了。
按理说,婚期正式定下来之后胤禛应当是春风得意的,但……许是老岳父怨念太深,到了这会儿反倒跟防贼似的防着他,蹭饭也不准了,十次里头能允许他踏进大门一两次就不错了,更别说想像过去一般带着人家姑娘出门去了。
胤禛心中郁结,却又不敢得罪岳父,只得含恨咬牙,将精力发泄到政事上去,那脸色一日赛过一日的阴沉冰冷,偏又夹杂着一股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只叫康熙看着都偷摸乐歪了嘴。
这日,又一次吃了闭门羹的胤禛黑着脸回到了阿哥所,谁知才踏进院儿门呢,一股子腻歪到让人想打喷嚏的香气就飘了来。
“奴婢见过四阿哥。”
定睛一看,却是两名姿色过人的小宫女,一人妖娆妩媚,一人含羞带怯,皆算得上是上等美人儿。
胤禛皱起了眉,“这又是何人?”
廖嬷嬷叹道:“是德嫔娘娘赏下来伺候爷的。”
胤禛的脸愈发冷了几分,道:“还是额娘贴心,知晓爷这里缺少倒恭桶刷恭桶的奴才,日后就叫她们负责罢。”
两名正在暗送秋波的美人儿都呆了。
见鬼的倒恭桶刷恭桶!她们是来床上伺候的!
“爷……”
“还愣着做什么?带下去仔细教教规矩。”说罢,胤禛就阴着脸进屋去了,心中十分不耐烦。
隔了两日林墨菡进宫时,宜妃就将这事儿当作笑话讲给她听了,也是想提醒她,“眼看着德嫔沉寂了两年还当她是学乖了,如今看来还是那般不甘寂寞的一个人,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倒不怕她明面上找事儿,就怕她暗地里耍阴的。”
林黛玉皱起了眉头,不满道:“她怎么就偏跟姐姐过不去呢?姐姐也不曾得罪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