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的语气出奇的温柔,哥哥…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和他们是一家人了。
江行舟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小手,婴儿下意识地握紧江行舟的手指,江行舟心里跟着颤了颤。
婴儿的手又小又嫩,但是力气倒是不小,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指,江行舟轻轻用力都没能成功抽走。
他索性放下让她握着,这种感觉,很神奇,也很让他向往。
孙薇当了妈之后才发现,小孩子并没有很好带,齐珊是个很闹腾的孩子,性格比男孩儿还要外向。
孙薇后知后觉江行舟可能因为敏感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过分安静乖巧的性格。
她开始对江行舟好,齐珊一起把江和行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不过她总感觉江行舟和她有距离,这股距离说不好在哪,江行舟对她和齐珊也很好,很听话,甚至因为性格原因,孙薇没有见过他交朋友,除了她和齐珊,还有齐策外,江行舟几乎不和别人说话。
孙薇一直不明白这股距离到底在哪里,搞不明白她也不强求,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她也是满足的。
孙蔷二十周年忌日时,孙薇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给孙蔷上坟,阔别了二十年,孙蔷坟前枯寂陈旧,照片发白。
齐珊第一次看见大姨的长相,笑着打趣,“哥长得和大姨挺像的。”
江行舟没什么反应,沉默着烧着纸,孙薇手指轻轻敲了敲齐珊额头,“给大姨磕个头。”
齐珊立马跪下磕头,哐哐哐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珊,今年十六岁,大姨你放心,哥他过的挺好的,现在在读研,聪明吧!我妈为他骄傲着呢!我也骄傲,哥特别优秀。”
江行舟蹲在一旁用树枝拨弄着铁盆里的黄纸,他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不敢看,他对老妈的记忆已经不深了,但他忘不了老妈死去的那天那充满了鲜红血迹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