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抽了纸巾擦脸，“马上走。”

高教授洗了手，双手向身体两边甩了甩，水渍溅到江行舟脸上，江行舟闭了闭眼，用纸巾再次擦干净。

“年轻人，”高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多活动活动。”

江行舟感受他手上的湿润从自己衬衫衣服渗入到皮肤，让他极为不舒服。

“嗯。”江行舟从喉咙里勉强溢出个音节。

他站在镜子前，等着衣服干透了，才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江行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锁上办公室门，边下楼边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依旧是这样的提示音，江行舟叹口气，换了个号码，这个号码很快就接了。

“江教授。”

江行舟低头下楼，说，“乐乐还在录制？”

“没，”助理小余声音很小，“休息中。”

“电话给乐乐，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啊？”小余听上去非常为难，“乐哥…还没消气，江教授，这…您别为难我了。”

小余这副语气江行舟听在耳里，他最是清楚倪乐的脾气，他也不为难小余，说，“把你们的地址给我。”

“好好好。”小余对这个提议非常赞同，挂了电话就把综艺录制地址、下榻酒店全都发了过来。

江行舟坐进车里，想要直接去机场，想了想还是拐了最近的商场，买了件新的衬衫换上，这才直奔机场。

去y市的机票只剩下晚上十一点半的，江行舟坐在候机厅里边备课边和小余实时联系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