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妖殿，所有的侍女都羡慕她与姐姐。

后来……后来，她每天看着无悲无喜的王，心中憧憬越来越甚，甚至想要伸手抱住那个随时要消失似的男人。

可偏偏，这样的王让她害怕，害怕他终有一天会变化，变成她不认识的王。

或许，她心中最怕的就是王会开始在意，不再是这个样子。

但又是为什么呢？她开始嫉妒姐姐，嫉妒姐姐得以重用，而她依旧一事无成。

时间太过长远，连她都忘了呢。

芜子满脸泪水，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被水雾掩盖的眸子却悠远漫长，好像在思念以往。

她从漫长的时光穿梭回来，看着眼前一如当年的王，他还是那个表情，还是她所熟悉的王。

这时候，芜子才知道，原来，他从不曾改变，改变的是她。

她从一开始想要活下去变成了想要待在他身边，最后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又生出了一种想与他一起的念头。

原来啊，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改变……

楚晏看着地上的人，一双泛着银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毫无波动，却冷的让人彻骨。

银光一闪，楚晏便起了变化，方才变化成墨色的发丝这会儿像剥壳似的退化成了银色。

冷冷的色调，高高在上，恍若神祇，那张妖孽的脸此刻笑意全无，只剩下冰冷。

他看着芜子，就好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样，薄唇微张，他说，“本君原以为，你是称职的，却未曾想，你会联合外人，灭我狐族，芜子，你可知罪。”

冰冷的容颜，冰冷的声音，还有那冰冷的降罪，都令芜子冷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