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低落,凤轻歌满身水珠,一路走来湿了一地的水,而他身上,自然是少不了的。

回到屋内,将人放在床上,唰的伸手将被子给她盖上,片刻后觉得不对,于是扯开了衣物,摸索着给她套上了身。

手指颤抖,不知为何,墨临渊觉得这衣物难穿的很,扯了半晌才将她穿好。

一件衣服穿了半柱香,累的他满头大汗,额头青筋也跟着凸起,看着极其吓人。

将衣服给她穿好,墨临渊搬来了个小凳子,就这么坐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熟睡的人儿。

此刻,看着床上人睡着的容颜,墨临渊心中感慨万千,有惊愕有暗喜有庆幸甚至还有怒气。

但是,这些情绪再多,只要看着眼前的人,不安的情绪便随之化为了乌有。

唯一有的只有满心的欢喜,她是女子,对啊,她是女子!

于是,一整个夜晚,墨临渊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这么静坐了一夜,更盯着凤轻歌盯了一夜。

晨起,天边泛白了鱼肚,随着鸟雀开始叽叽喳喳,那轮骄阳随之逐渐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地与万物,更驱散了昨夜的寒冷。

再看屋内,床边的男人满脸复杂的神情,望着床上睡着的人,这种情形,却莫名的有种旖旎。

睡梦中,凤轻歌总觉得睡得不安稳,好像一直都有什么东西在观察着她,以至于让她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梦。

梦中,好像有个怪物,总想抓着她,然后将她拆吃入腹。

缓缓的,怪物退去,一阵迷雾弥漫,模糊住了所有的视线。

于是,就在这时候忽然一束光打过来,照的她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