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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给自己准备了棺木呢?”

怀中的地图墨迹未干,可棺木中的佳人却不再回话。

片刻后,只听灵堂中哐当一声响,白猫从窗外探了个头,却已不见主人在其中,只见到酒坛子滚翻在地,散了满地的狼藉。

白季梓虽只有十八岁,比不上白大人的深谋远虑,却也不是个凭满腔热血做事的莽夫。

他将舆图认真翻看几遍后确认了龚凌所在的房间,又通过白大人留下的资料推断出今夜似乎是个什么节日,士兵们会在这个日子里放下手头的活在空地上载歌载舞,饮酒作乐。

而龚凌身为将帅自然不会参加,他独处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摸向了系在腰上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

月亮圆圆悬挂在枝头,他轻手轻脚地绕开所有士兵走到树上,贴着门窗落下,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试图将毒气吹进去。

不清楚现在龚凌是个什么实力,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多做几手准备比较好。

白季梓戳了两下依然戳不进去,不禁有些着急了,待他正准备再戳第二下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一重,他凭直觉往左侧一避,下一瞬便觉脸上微微一疼,一抹血珠从上方滚了下来。

“白大人。”

青年一身白衣站在夜风中,不同于旁的将帅,他斯文而俊秀,恍若一个误闯军营的文弱书生。

“你不陪着初儿,在这里做什么?”

不提李姒初还好,一踢她火气就忍不住窜了上来,腰间佩剑极窜而出,劲风在两人之间搅动,夜色太黑瞧不见其中究竟,只知这柳树下的风如刀,可伤人性命。

剑尖沾了血水,稳稳抵在白衣青年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