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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毫不留情面地打开了白季梓伸来的手,半倚靠在丫鬟身上向卧房处走去,白季梓见状想跟上,下一瞬却被她的目光瞪了回来。

抬手摸摸,一鼻子灰。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待李姒初房中灯灭了丫鬟走了出来,他才赶紧走了上去,这没走几步便被丫鬟推了出来,青年挠挠头,有些无措。

“我那个,我不能进去吗?”

丫鬟关上门回头奇怪看他一眼:“夫人同老爷不是一直分房的吗?”

“分房?”

他们成亲前也没少在一块睡啊,怎的成了亲反而生分了呢。

“是啊,您不记得了么。”她点点头,“老爷同夫人当年成婚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分房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我,前几日练兵的时候撞到了头,有些事情不记得了,需要你同我说说。”

见小丫头目光隐约往他头上瞧,他赶紧轻咳一声提醒:“别告诉夫人。”

她乖顺点点头,回头瞥了紧闭的门房一眼,小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比如,如今的白季梓早已不是个普通的太子伴读,而是堂堂正一品太傅,手握兵权大势,就连圣上做事都得看他几分脸色,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又比如,夫人之所以同老爷如此生分,是因为他们成婚那日的时候有贼人闯入玷污了新娘,夫人心里从此留下了疤,老爷又整日忙于朝堂内的工作,两人从此越走越远,除了吃饭外便再也没话可说。

至于那贼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预谋着谋权篡位的南陵王龚凌。

“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那日后更是留下了心病,且越发严重了。这几年也是靠药才吊着一口气到现在。夫人也是怕自己去了没有人陪您,恰好四小姐又因病故去,家仆带着小少爷前来投奔,于是夫人便做主将这孩子收了下来,记在了您的名下。”

说罢,她悄悄抬眸看了他的神色,见白季梓没有要生气的样子,才大着胆子说了下去:“这些日子夫人似乎是病情又严重了,有时候连饭都不肯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