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太清楚,但似乎是仍何故?”
李姒初点点头:“是仍旧贯,如之何,何必做改了。意思就是,当下就很好,眼前人就很好,不必再去追寻了。”
“这句话,我从前是不懂的,从前的从前仍是不懂,但我现在懂了。”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他这个人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我每次见到他就是要闹啊打啊,真恨不得把他埋土里了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到他。”
“后来呢?”龚羽墨抬眼一望。“后来他们家来提亲的时候,其实我是很讨厌的,所以我同他吵了一架,然后我们便退亲了。可亲事毕竟关系两家,不是儿戏,所以这亲事到最后也没退成。”
“后来啊。”少女青丝如瀑洒落其中,一点点散开,“我们天天吵架,越吵越凶,吵到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立下重誓,我李姒初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就真的恨了他一辈子。”
“李姑娘”龚羽墨坐立起来,有些紧张,“你,你别难过,我不知道这件事,那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要朝前看,后悔是没有用的。”
“我没有后悔啊,我才不会后悔呢!”
她拢紧袖子,抬头向天上望去。
此时已经日暮西沉,夜空中繁星点点,弦月挂在梢头,如弯弯的一把弓。
“李姑娘,你别难过,唉,你看那个!”
李姒初顺着她所指的看去,便见远处有一明灯冉冉升起,越过柳梢头,越过繁星后。
“孔明灯?”
这个时候,在她家附近放孔明灯?
“小姐,你们在这儿啊,饭菜已经备好了,还请小姐——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