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错的话,那家伙方才出来的地方是花楼!
酒过三巡再加上一整晚的哭嚎,白季梓今日醒来的时候亦是头昏眼花的,脚一滑就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幸而本能还在,及时抓住了房梁顶,才不至于落的个脸着地的下场。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后脑勺,又瞥了一眼周围破破烂烂的窗户和地下堪称是七零八落的稻草,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嗝。
昨日,昨日是发生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被龚风那个蠢货忽悠着赌了几盘,接着如厕的时候又碰见谋划着什么大事的两个路人,再然后便是在赌坊中闹了事,呸那老板喝了一场酒。
一觉醒来,便是在这里了。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睛,轻轻从房梁顶蹦了下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恰恰不偏不倚地同站在门外的一个矮胖妇人对上了视线。
“哟。”妇人冷哼一声,狭长的眉毛微微挑起,“醒了,小公子。”
“您昨儿个在我们柴房睡了一夜,是不是得付点房钱。”
妇人说话尖酸,话语间带着转,那一份不咸不淡地长安调让她狭长的眼眸中透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傲慢,让他不知为何打心底地多了几分不爽。
少年垂眸同她对视,似乎是嗅到了对面人身上劣质胭脂的臭味,于是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他下意识开口出声,待抬头看向四处后,脑瓜子咚的一下,猛地清醒了大半,“老鸨?”
“混小子没见识。”老妇人瞥了他一眼,似乎也很清楚在这等愣头青身上捞不到什么银子,也不打算摆什么好脸色,张口便骂,“小公子你昨日来搅和的我们这生意都做不好,还不快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