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银子吗?”他一翻白眼。
谁不知道这瑞王爷手下商铺多的快覆盖了大半个京城,王爷膝下又只有他一个嫡子,这家伙每日的零花钱比他大半年的俸禄还多,还有脸哭穷。
啧。好想打架。
“这是两码事。老梁,唉来了,今日我带你认识个朋友!来来来,进进进。”龚风满不在乎地一抹鼻血,重重在守着门房的老头肩膀上锤了一下,转脸对白季梓道,“子慎,你知道小爷的脸有多金贵吗,我告诉你啊,今日你这事吧我要是告诉我爹啧啧啧,你这人头就不保咯。”
白季梓抬眼瞥了赌坊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敷衍地哦了一声。
“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俩兄弟一场也不能见外是不是,你这样,只要你能替我赢这个数!”小纨绔一个巴掌,瞥见对面人轻佻的眉眼,心里头突然就虚了起来,于是又伸了五个手指头,“我们打十把,你能赢上五把,咱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当纨绔对上纨绔,不是喝酒就是赌钱。
从良的小霸王看着那咣当咣当响的骰子,心尖尖上也有些发痒。
在被他娘抓到之前,他还是相当喜欢来这赌坊混的。
今日比大小,明日推牌九,后日斗蛐蛐,一天一个花样,没了银子就去当玉佩,或是同那几个阿姊撒娇,最后还将主意打到了隔壁的李姒初上头,腆着一张厚脸皮同小姑娘借钱。
后来实在没钱了就去打架,打一场,一两银子也就给抵消掉了。
文熏一向不管自家儿子在外头如何打,左右他只要能解决掉对方,不闹上家门丢脸就行。若不是后来他在赌坊大放厥词闹到白家,现在只还是一个快乐的小纨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