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写好了么?”
老太傅的话如洪钟一般在身后响起,学堂中唯二的两位弟子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将手中的刚刚写好的策论递了上去。
“不错不错,子云这写的可是水患一事,只是这一赈灾之法未免太耗钱财,应当再想想。”
“老师说的是。”青年作了个揖,老太傅见到,点了点头,又转身拈起了白季梓的。
“至于子慎的你这是,你这是”
老太傅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对上白季梓明显写着心不在焉的眼睛,再看看他那大大小小不平的圈,猛地将砚台往地上一砸。
“白子慎!你给我抄十遍!”
此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白季梓就是所谓的仗着偏爱有恃无恐的人,左右他就是再闹腾夫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于是他欣然接受了抄书的作业,一边转着笔一边慢腾腾地翻着书。
他抄了多少句话,李姒初就外门外数了多久的花。
待他好不容易抄完书,揉着酸胀的手慢腾腾地走出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穿着白色襦裙的少女垂着头不知在躲避着什么,莲足轻轻晃动着,流苏发簪在轻轻摆动,一下一下地擦着青丝而过,她抬手轻轻挥舞着不知是在驱赶什么。,宽带的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滚落而下,露出一双霜雪般的皓腕。
白季梓挑了挑眉,然后毫不留情地拈起一枚石子拽了过去。
李姒初一愣,抬眼看清扔石子的人后等了许久的烦躁便一口气涌了上来,她登登登地炮到白季梓面前,刚想开口骂人便发现一旁站着个芝兰玉树的青年,愣是将到了嘴边的粗话生生咽下,变成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