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小初,你没事吧。”
龚羽墨将她扶起,顺手将玉佩交还给了坐在一旁的红豆:“是我不好,咱们还是得当心些。”
“没事没事。”李姒初一边揉着撞疼来的眉心一边从红豆手中接过玉佩,一边随意系在腰间一边冲着窗外的车夫骂了一句,“喂!你怎么开的车啊!”
马车上的混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与到静安奄时车夫的呼唤声。
“阿弥陀佛。”
青石阶的山道又细又长,山上的钟声在灼热下轻轻敲响,仿佛天国颂音,又如人间不见。
李姒初双手合十对路过的尼姑拜了拜,缓步走到了一间禅房前。
庙中的尼姑听说是这儿的住持,年纪也不过才有四十余岁,瞧着却比宫中那六十岁的太皇太后更为沧桑。鬓角的发早已泛白,仰头时露出枯瘦的颈部,如一块干枯的树皮。而她的手还紧握着那一串被磨的旧了的念珠,在诵读经文时轻轻转动。
龚羽墨乖乖地坐在她的面前的,接受着她的凝视。
“你回去吧。”老尼将头别到一边,“我们这儿不欢迎您这样金贵的小姐。”
“喂!你怎么同我们小姐说话的!”一旁的鸳鸯也急了,上头指着那老妇就骂,“你可知我是何人,你!”
“鸳鸯!”
龚羽墨重重扯了小丫鬟的袖子一把,怒道:“你给我退下!”
“可”
“退下!”
小丫鬟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那老尼姑一眼,一边后退一边往里瞧,还差点撞上了在门外歇脚的李姒初。
“喂,你不长眼睛的么?你可知我们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