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春风带走了惊蛰的最后一场雨,从他们面前吹过,于是她听不见风,也听不见他。
听不见他自嘲般的笑,听不见他恍若蚊鸣的耳语。
“她是我的。”
马车的可怜的帘子在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被某个焦灼的姑娘拉起又放下,放下又拉起,反复进行了五次。
龚羽墨将布料攥的皱皱巴巴地,苦着脸道:“鸳鸯,你说李姑娘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想去看”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让小公主怔了怔。
鸳鸯与小雀惊讶于对方的默契,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龚羽墨身上来,
“小姐,你同他们不同,你是尊贵之身,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娘夫人可是要责罚奴婢的。”
“什么尊贵,你们家小姐尊贵,我们家小姐就低贱了?我看你是不敢吧。”
“你知道什么你你你,你身为丫鬟,让自家小姐身处险境,你还说这种话!”
“我说什么了,明明就是你没用!”
两个丫鬟争论不休,眼看就要动手打了起来,只听外头咚的一声响,再一转头,方才那乖乖坐在一旁的小姐也没了影子。
且说那日春雨绵绵,百花飘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