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虽然比起他娘还是轻了点,但这十个大板锤下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少爷,我还没碰上呢。”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脸的阿方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药膏,叹道,“你瞧瞧你这新伤没好又添旧伤,我都替你疼。”

“别说那没用的,赶紧弄好,我不想在李姒初面前丢脸。”

阿方呵呵一笑,心说你这有还知道丢脸啊,你在人小姑娘面前丢的脸可多了吧,还缺这么一个吗。

但是碍于他卖身契还在人手里攥着以及防止白季梓会突然不在乎身后的伤直接暴起打人,他还是乖顺地闭了嘴。

张大夫在他的伤药中掺了些麻沸散以及一些助眠用的药剂,春意绵绵无边最是好眠,再加上屋内的熏香到底有些惑人,于是在昏昏沉沉之中,白季梓将手中的枕头换了个方向,已然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过了夜半,外头的雨夜已经停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恍惚间想起自己这是已经回到了熟悉的老窝,熟悉的家里。

身后的伤虽疼但也勉强能动了。那老大夫总说他是铁打的身子,不论是多重的伤歇一歇也能缓回来,这话阿方是不信啊,但他若是在此处定会全然信服——因为方才那还嗷嗷直叫的少爷如今又活起来了!

但是白季梓现在感觉并不好,因为他很饿。

堂堂豫州首富,白家少爷,竟然会在大半夜饿醒!叫了半天人都没人应!谁信!

饿到神志不清的白小少爷再次将头埋进了枕头里,深刻的意识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