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啊,唉我这儿没别的了,凑合着吧。以后你就让你的那些嬷嬷们给你买啊,叔还有事,你先走吧。”
“我,我不走。”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将青年手中的麦芽糖推了回去,“他们说你是在骗我的,等我走了你就不走了,是不是啊。”
“子慎叔,我们一起走吧,你看,你也可以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然后我们悄悄的出城,我不要当什么皇帝了,走吧,叔。”
白季梓低头轻轻啧了一声,手臂一抬便将那小团子提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殿前那哭成一团的宫人们前,将他一把塞进姆妈怀里。
“大人。”曾经宫中掌事嬷嬷,素来都是胭脂抹粉头上不插几枚金钗都不舒坦的苏大娘,如今卸下了她所有的装扮,扮作了一个最平平无奇的乡野农妇,露出她那张被厚重胭脂所覆盖的,憔悴的面庞。
“大人可有什么对策么。”
宫女太监们都打包好了行囊,换上了百姓的粗布麻衣,不论是往日在金銮殿上阴阳怪气的大总管,还是那在浣衣局里最劳累的小宫女,如今都穿上了一样衣服,不论贵贱,他们都在这城将破的时刻,期待的看着他们昔日的‘君王’。
在他们的记忆中,白大人一向都是那所向披靡的模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手中的白玉茶杯端的稳当,从不会将那上好的龙井洒出半分。
他从不畏惧什么,从不害怕什么,若有万都阻他,便一剑砍碎万都。即便是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他们依旧选择相信他。
“有什么对策啊,好烦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时候了我难不成从天上弄个天兵天将吗,好了好了,赶紧走啊。”
青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手将小皇帝头上的柳絮取下:“你这小破孩别整天哭哭滴滴的,出去之后就忘了你龚斐这个名字,你以后就叫阿狗了晓得不,好了你们再不走我打人了啊,快滚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