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就算是白兄和李姑娘,人好歹也同我们一齐念了这么多年书吧,也没见到是快到春试的日子了才来这耍赖的。”

人多耳杂,你一言我一句,声音渐渐也就大了起来。

那小公子自知自己理亏,也知自己此番想要借此混进国子监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到底是心虚难耐,便将手中狼毫狠狠一丢,随意寻了个位置便坐下了。

一场闹剧落幕,钟声敲响,夫子掏出一本书,弟子们也装模作样地念。好似方才的事都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其实一直坐在这儿乖巧背书一般。

李姒初倒是泰然自若的紧,将东西掏完后便坐下了,全程没给某个跃跃欲试的家伙一个眼神。

“喂。”某个家伙用笔杆戳了戳她,“你去哪了,为什么你的丫鬟不许我进来。”

少女小手一托小马扎,轻轻向前挪了一下。

“你别装,我知道你听的见。”白季梓依旧不依不饶,半个身子趴在案几上,向前戳啊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手往双耳处一放,权当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想,脸一埋眼一闭,王八王八都退散!

“不理我是吧”

少女一边听着夫子讲学,一边偷听身后的那人的动静。见他似乎是对着什么瞎鼓捣了一阵,逐渐消停下来了,只有刷拉拉的翻书声与弟子们郎朗的读书声。

李姒初松了口气,翻到夫子所讲的那一页,同大家一齐念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