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子监可是什么地方,那国子监的先生是什么人。随便揪出一个,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哪个当年没中过这榜眼探花。相比之下他们的夫子算得了什么啊。想要去那儿念书,除却功课特别好,在考试中回回得头筹外,在上头多多少少还要有点关系。这读书之人何其多,他们不过是平平无奇一学子,将来了不起能中个举人都前世积德了,哪还敢肖想这些。

白季梓似乎并未听到夫子在喊他,依旧是趴在捉上呼呼大睡,时不时还吧唧吧唧嘴,可谓是将挑衅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子慎!”

某个家伙不为所动。

“白子慎!你给我起来!”

眼看夫子就要伸出拳头上去揍人了,周围的学子们赶紧站起来拦的拦挡的挡,真是生怕这一拳头下去,吃亏的不是这身体有如梨花木硬的小郎君,而是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动刀动枪的夫子的腰。

“哈,干啥啊。”白季梓揉揉眼睛,瞥了眼气的胡子都歪倒一边的夫子,噗的笑了出来,“你看他,你看他胡子歪了哈哈哈哈哈歪了哈哈哈哈!”

他笑的狂妄放肆,一边笑一边使劲锤桌子,夫子的胡子气的更歪了。

“混小子!!你给我去后面站着!不到散学不许坐回来!待会儿开饭也不许去,就给我站在那反省!”

“我若是不呢?”他懒洋洋地向后一仰伸了个腰,咧嘴一笑,“我就是不,你能奈我何啊?”

一旁的胡七生怕这家伙刚来学堂又惹什么事,于是赶紧又是扯衣服又是使眼色的,谁知这家伙就像是脱了缰的马,怎么拽都拽不回来,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凤眸微微上挑,瞧着就很让人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