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郎以为小郎君沉默不语是在生气,却不知他如今沉默不语,乃是在想另一件事。

他在想,这阿方怎的将炭火烧的如此燥热,这都大冬天的天气又干又燥,就不怕人流鼻血么。

“喂,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她戳了戳他,问道,“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没有。”白季梓一把将她的手推开,板着脸拾起衣服一件件穿上,穿了几件,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还在这。”

“蛤?”不在这在哪,在天上飞吗。

“我在换衣服。”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你不晓得什么叫回避吗!”

不知道回避并且坐在某人床上的李姒初:

“嗤,这会儿倒是矫情上了,刚刚上药的时候怎没见你矫情,行吧,我回去了,你爱怎么地怎么地随你吧。”

小女郎手指又嫩又软,一下一下地戳在他胳膊上,少年耳朵涨的通红,只觉鼻腔一股热气要喷涌而出,赶忙捂住了鼻子。

她吸了吸鼻子,猛然看见他指缝间流下的一点红,“呀”的叫出了声:

“小,小白,你流血了耶。”

一刻钟后,在研究张大夫的药为什么药效这么好以及竹马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李姒初突然被某人拎了起来,然后在蒙圈中被他抓到了梯子上,又在莫名其妙中被“丢”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