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您又来玩么?”

小厮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愣,回头望去,同一个满脸雀斑的青年打了个对面。

她点了点头,指着白季梓告状:“是,不过我准备走了,都是你们家少爷害的。”

“胡说,明明就是你”

小少爷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小厮拽住了袖子。

青年贴着他的耳朵神神秘秘地似乎是说了什么,只见他面色一变,拔腿便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院中还有一不速之客,于是回头骂道:“你没事干赶紧回去,我烦着呢!”

“是,是啊,李姑娘,对不住,今儿个确实是有事,招待不周,多多见谅啊。”

小厮一边搓着手道歉一边将李姒初往大门处领——尽管她可以□□回去,但这毕竟有外人在,还是罢了。

于是她只好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小厮饶了个远路往白府大门口赶。她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去,便发现小郎君早已没了踪影。

“他如何了。怎么这般匆忙。”

“家事,家事。”小厮打了几个哈哈,见李姒初面色并不是善罢甘休的样子,赶忙道,“李姑娘!您看,前头这块石头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像个桃,它的意思啊就是”

“我不想知道那块石头像不像桃。”

豆蔻年华的小女郎何其聪颖,她与白季梓自幼相识,那厮平日里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就算是碰上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事不关己他也依旧高高挂起,但这回他是真急了,连路都懒得饶了,遇上墙那是能翻就翻,遇上花草也是直接越过去,总而言之就是能走直线绝不绕路。

他如此这般火急火燎,她不可能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