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以您的学识身份,没有人比您更适合做三皇子的伴读了。”

“我不去。”

“学识渊博”的小郎君向后一趟,手脚张开呈一个大字:“我日日在家躺着混吃等死不好么,干什么凑他们皇子公主的热闹,而且长安那么远,我去了就不能常回来了,不能常回来就不能去对面那家馄饨店吃馄饨了,那老板还会给我加葱。”

小厮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白季梓,又回忆了一下他曾见过的那些正襟危坐笑不露齿张口闭口都是家国天下的公子少爷们,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都是白家的嫡子,大少爷与小少爷的差别,怎就如此之大呢?

白季梓并未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他打了个滚,好死不死地碰到了前几日被撞伤的伤口,嘶了一声,眼角飚出了一滴泪。

都是混账干的,真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不要脸地住进了他们家里,他想抗议都不行,动一下拳头都要挨板子。

“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我我早就弄死她和那个姓许的死女人,然后把四姊接回来了,好了,现在不上不下的,一群人像是坐牢一样天天困在院子里哭哭滴滴,烦都烦死了。”

他咕哝了一声,发现没人理他,一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方才一直守在一旁的小厮不知何时早就离去了,兴许是他太过聒噪,又兴许是他来了尿意,但无论如何,这小屋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小少爷颇为满意地打了一个滚,正打算给自己换个药——常年打架的小郎君自然晓得如何照顾自己的伤口,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几个女子的说话声。

他回头一望,便发现自己那憔悴的不像话的四姊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似乎是同院内的人在说些什么。

“四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