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啊。”说着便伸出拳头向她挥来,少女慌忙护住脸,却措不及防地被轻轻捏住了手腕。

他嘴上虽不客气,动作却极其小心,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拳头化为了手掌,牵着她的手往他血迹斑斑的脸上轻轻一放。

白季梓咧嘴一笑,在李姒初错愕的眸光中将手抽了回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

“老子恶心不死你。”

距离白家小少爷进去,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小药童很慌张,他看了看师父,想从师父那儿得到一些肯定的态度,却在瞥见师父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时变得更慌张了些。

“师父,我们真的不去帮帮忙么?”他从一个黑乎乎的小瓷碗里捞起一点同样黑乎乎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师父聪明绝顶的脑袋上。

大冬天的,这软膏刚从火上取下来便凉了,张大夫打了个哆嗦,抖的小药童一愣,还以为这师父老眼昏花蹭了点什么腐蚀的草药在这药膏里,赶紧向后一躲闪,又见师父号无大碍,依然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初六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师父,初六还有四天便到生辰了,今年九岁了。”

“哦,九岁了啊。”张大夫仍是笑眯眯的,“你晓得你师父我,九岁的时候已经如何了么?”

“如,如何了。”初六猛地一抬头,莫非师父要开始讲述他的光辉历史了么,是了,师父虽然人不靠谱了点,但再怎么说都是这洛阳城里有名的神医,多少官家的小姐公子都被他治过,啊,已经开始期待了。

“我十五岁那年啊”老“神医”笑了笑,摸了摸自个儿的山羊胡子,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初六见状赶紧将茶杯添满送上,“初六,你可还记得师父手臂上的那道伤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