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西街搬来了一架饼铺子,雀姐姐,我们去尝尝!”
——其二,正是为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小馋虫。
小雀拗不过她,只得给小小姐又添了件衣服,将她从头到脚裹严实了,才同门房打了招呼,带着她向外走去。
“唉,雀姐姐。”三小姐裹了裹披风,将手藏进衣兜里,“爹爹他们可有新的消息么?”
小雀摇摇头:“有的,但不是什么好消息,老爷他们回程路被冻住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到洛阳了。”
李姒初点点头,又望向远处的鸟雀。
小女郎隔着糖葫芦上晶莹剔透的糖衣看天边的鸟雀,轻轻的问:
“王姨娘也不回来么?”
小雀一噎,打量了一下三小姐的表情,这才小声说了句:“她这回和老爷吵架吵的可凶呢,虽然奴婢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但是依现在这般的,除却老爷亲自低头认罪,夫人只怕是今年都回不来了。”
出乎意料的,听到“夫人”这两个字时,李姒初并未有什么大反应,她只是点了点头,满不在意地迈开步子接着向前走,哼着小调,头上的兔子蹦蹦跳跳。
“三小姐,你这不,这”小雀一惊,张了张口想问,却又不敢,只得乖乖站在三小姐身后,支支吾吾的。
“没事了,我不在意的啦。”李姒初施施然停下,笑盈盈地看着她,“从前是我幼稚,总是斤斤计较,其实现在想想看,她其实也还算不错啦。”
“可三小姐”这除却平日里给月钱外对三姑娘旁的事儿都一概不管,这,这也叫不错吗?
“这怎不叫。”她冲糖衣上啊呜咬了一口,一口咬掉一整个山楂,“我还巴不得她不管我呢。反正月钱不少就行了,其他的爱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