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白了他一眼。怎的,她就非得是个糙妹,就不能偶尔软萌一回,他怎的就不说他自己,明明就是他脑瓜子不干净,疼的叫两声都能想歪。

已经想歪好久了的小郎君捏了捏泛红的耳朵,将从郎中那儿偷来的药瓶子放好,想了想,问道:“你还没说,你突然来找我干什么。”

“我说给你拜年,你信不信。”

“不信。”要拜也是明天拜,今天才三十,拜个鬼。

小姑娘将熟悉的白眼又摆了出来,蹭了蹭自己被擦破皮的脚脖子,疼的又嘶了一声。

白季梓瞥了她脚脖子上指甲盖那么大的伤口,挠了挠头:“你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儿过年呗。你们家就你一个吧,怪冷清的。”

“反正也是添双筷子,不缺你一个。”

她捏了捏袖中阿姊寄来的信,垂下眼眸。

大姊方才寄来了京城最新的布料,说是给小妹的新年礼物。

还说,还说她已经听说父亲今年不回来了,让小妹好好照顾自己,小妹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做好打算,她得了闲再回来云云。

一个个都说的这么好听,结果不还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李姒初气地原地踢了一脚,却不料伤口被裙摆狠狠一蹭,伤口又淌出了血,她伸手去够那放在木桌上的药瓶,还未碰到,就被一只手先截了胡。

“喂,阿初初,我不是死的。”

少年生的很好看,睫毛很长,她垂眸的时候,恰好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和微微颤动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