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辛?”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愣,这什么怪名字。
“不是!”白季梓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地炸起,坐起来后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应当噤声,于是又捂着嘴躺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开了口,“我叫白季梓了。就是可以用作木材的那个。”
“你说什么?”夜太静,他的声音太小,如蚊子一般嗡嗡嗡的,同刚才完全不一样,实在是进不了她的耳。
他默默抽出被子的一角搭在耳朵上,然后用手死死捂住。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样子,然后沉默地将头埋在被子里。
但李姒初何许人也,这馋虫的味儿一旦被勾起了岂能如此简单放下,她又是哈气又是戳腰的,硬生生将那人弄了个大红脸,扯着被褥瞪她。
“李姒初,你要脸不要,男孩子的腰也是你能随便戳的么!”
她白眼一翻,心说咱俩都睡一块儿了还在乎这儿有的没的,又见他一副被轻薄的样子,感慨了一下这小孩怎么这么可爱啊,于是将手收了回来。
“是白季梓了。”
白季梓啊她在心里头默念了一下,又戳了戳他。
“唉,这名字还行啊,你为啥不愿意说出来。”
“都说了不许碰我腰!”他毫不客气地拍掉了她的手,这一下去毫不含糊,是他同旁的郎君打架的阵势,与他先前同李姒初打闹的那些全然不是一个概念。
这一巴掌下去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她举起手,看着自己微微肿起的手背,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