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咬碎了一整颗大山楂,咬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牙疼的厉害,赶紧掏出小铜镜照一照,才发现自己的小虎牙居然掉了。
曾经虎牙尖尖的小女郎没了牙,只有一个大黑洞。
“呜哇,好疼。”她一边捂着脸颊一边翻书页,一个不稳小册子便掉在了地上,书页向后翻动了几页,露出一张红色的信笺。
“这是什么?”
信笺上的字写的端正,笔锋苍劲有力,可看出写信那人乃是一个如清风明月般的君子人物。
她小心拾起,还未摊开到一半,忽然猛的一阵风刮过,信笺像有灵性一般挣脱了她的手,直直地往灯油飞去了。
那一瞬红纸纷飞,宛如从天而降的赤红的蝶,跌跌撞撞地飞向烛火,为守得一物,宁愿求这一死。
她急忙冲上去想将它救回来,却终究迟来一步,烛火烧的太快,她匆匆也止触到那一点飞舞的火焰,只接住了蝴蝶破碎的翅膀。
蝴蝶燃尽了,消散了,她只来得及看到最开头的几个字:
“许久不见,阿初初。”
啪嗒。
毛笔吸饱了墨汁,在薄薄的宣纸上浸了一个大洞。
被关禁闭的第五天,白季梓依旧在百无聊赖地玩着这种浪费生命以及笔纸的游戏,左手边的千字文已摊开许久,却来来回回仍是停留在那几页。
他已经在这个小院子里憋了整整五日了,这些看着他的侍卫从兴奋到无趣,再从无趣到厌烦,再到现在已经不怎么来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