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了这段噬骨蚀心的姻缘。
华老师可能也被言守箴的那一席话直中了靶心,眼里露出伤感的神色,她爱慕着我的舅舅,经年无悔,可是,舅舅却没有选择她。
因为最适合她的,不是我舅舅。
我见华老师的眼里带了泪花,不仅大吃一惊,又是递纸巾,又是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才哄得她高兴了一点儿,她却又惦起了我上一次通话的事儿:“上次你给我打电话说正在录节目,是哪一档节目?我怎么搜不到?”
我讷讷地道:“我也搜不到……”
不仅搜不到,就连现场观众上传到微博的现场照片,抑或评论那两期节目的相关话题,全都删得干干净净!
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录制过那两期节目一样。
言守箴突然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道:“华老师,我听望笙说,您演奏的箜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我什么时候才有幸听得您弹奏一曲?”
华老师精神恹恹的,她摆了摆手,有点沧桑地道:“我现在退居幕后了……”她突然像想记起了什么,忙从精致的手袋里取出了两张金灿灿的门票,笑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这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她把门票递给我,说道:“美泉宫管弦乐团演出门票的套餐,这一期可是有好几个明星级的乐师参加,票有所值,”随后又强调道,“明天的!”
“啊?!”我接了过来,美泉宫的管弦乐团演出我起码去过三次,也没有觉得多新鲜,“可是,我跟舅舅约好了,明天就到他家那边去的……”
我舅舅住在温泉小镇里,离音乐之城不算太远,搭乘火车也就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