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雪拉起我的手,语气轻快:
“不用了,谢谢。我有人陪的。”
等乘务员走了,我们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指着宋寄雪和他妈妈说话:
“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吃东西都还要人喂……”
小孩的妈妈严厉制止了她儿子,又转头和我们说抱歉。
“没事的。”
宋寄雪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一会儿戳了戳我,“我想吃饼干。”“我想喝水。”一会儿又说,“帮我撕开。”“帮我拿。”
他之前从来没有用这样的黏糊糊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我去做什么。
我还觉得挺新奇的,喂饼干都是撕开包装袋把脆饼喂到他嘴边,喝水的时候也是拧开瓶盖递到他唇边。
宋寄雪以前格外的逞强,不管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很少有这样主动依赖我的时候,我莫名感觉他像在……撒娇一样。
中途宋寄雪想让厕所,他附在我耳边,小声的用气音说,
“陆生,我想上厕所,你带我去吧,”
我感觉整个耳朵都被他吹得痒痒的。
我本来想在卫生间外面等他,莫名被他拉着一起进去了。
“你该不会害羞了吧?”他这样说,
宋寄雪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想了想,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呢,好像就是从离开长郡开始,他就有点奇怪。
他解开裤子,放完水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