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就得到了两个只有电话和短信功能的手机,两个已经被时代淘汰的手机。
说起这个,我们打电话还是蛮费尽的,他可以给我打电话,但我不能说话回应,便敲击听筒。我倒是可以给他发短信,但他又看不到。
手机的主要功能是社交和沟通,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我最想联系的人就在身边。
之前也不是没人问过我和宋寄雪怎么交流,对方的话也讲得极为合理,
“你看啊,你不会说话,但你看得见听得见,所以你可以和我写字沟通,是这样对吧?”
我点头。
“他看不见,但是他能听能说话,所以他可以和别人用语言沟通,这个也没问题吧?”
我又点头。
“那你们怎么沟通?你可以和别人文字交流,可是他看不见所以你们不行;他可以和别人语言沟通,可是你又不能说话,所以也不行。”
这好像的确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我想了想,我和宋寄雪平时都怎么沟通呢?
更多时候是他说我听,然后我做他感受。
我不能讲话,他能。他看不见,我能看到。
我们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一个正常人啊。
不太需要语言和文字,我们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存在一些小误解,但我们也都明白那是出于彼此之间的好意。
[用心。]
我在这句话的后面画了两个小小紧紧挨在一起的小爱心。
【33】
全国约有八千万残障人氏,其中聋和哑占据二千多万,如此巨大的数字分布在每个城市里,但人们在街上很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