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不曾知晓,教养出来的儿子竟都是如此纯孝。”
太子神情慌乱,扑通一声跪下去,“汗阿玛饶命!都怪儿臣一时糊涂……”
康熙闭了闭眼,别开脸漠然道:“朕,给过你们机会了。”
败者为寇,直郡王自知已败,灰败地垂着脑袋不在言语。
太子急着推锅,将这些天桩桩件件的事往直郡王身上甩,各种好言好语求康熙原谅,甚至将元后都搬了出来。
他越是这样,康熙就越失望,想起同自己年少夫妻的元后,想起还是奶娃娃,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太子,想起因为索额图同自己日渐离心的太子……
良久,康熙绷紧下颚,重重地吐了口浊气,神色疲倦道:“将,直郡王,诚郡王,太子,押入宗人府,待后看审,其余凡同此事有关之人,都扣押起来。”
禁卫军齐齐领命:“是!”
殿内人被押走了大半,太子看着瞬间空落不少的大厅,跪在地上红着眼疯魔地望向康熙,那眼神不似看人父,更像是在审视仇人,“机会?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难道不是汗阿玛您吗?您将我捧到这种地步,您告诉全天下我是未来的君王,却又猜忌于我,降罪于外叔父,将大哥扶持起来打压我,这一切,都是您在逼我!”
康熙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半晌却说不出半句话。
梁九功连忙使着眼色让人将太子带走,这人刚被架出去,康熙就紧蹙着眉捂住胸口,颤颤巍巍地躬身吐了一口鲜血,他眨眨眼,猛地向后倒去。
梁九功吓得心肝都在颤抖,连同几个留下的皇子将康熙接住,尖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康熙怒火攻心吐了血,好在于性命无忧,太医诊治过后又醒了过来,这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梁九功取来圣旨,艰难地提笔落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