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倒是赞同福宝的想法,应声劝道:“新柔,允他去吧,七福晋这可是头胎,有个人照应着也好。”
“他不添乱就不错了。”张新柔嘴上这般说着,但还是听了常慧一言,不再提及此事。
待继续热热闹闹用过膳,几个孩子相继出宫去后,常慧这才屏退众人向张新柔解释一二。
“近年太子和大阿哥直郡王愈发水火不容,三阿哥诚郡王也在里头和稀泥,福宝离了朝政反而安全些,明哲保身总好过被人故意拉下水生事的要好,我先前还不知道怎么跟你提这事,正巧七福晋有孕,便顺水推舟将他摘出去了。”
张新柔也忌讳这些事,想来常慧说得并不无道理,心思也渐渐歇下去,叹息释然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福宝这性子,确实不适合沾染朝堂之事。”
福宝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便是极好了。
……
言归正传,四福晋身子日渐沉重,七福晋也需要坐稳这胎儿,常慧勒令她们少进宫,咸福宫也随之安静不少。
她闲来无事,又从杂物间内翻出以前未做完的木雕娃娃,拿了刻刀继续折腾。
紫禁城手办,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日子一直平静到四月初时,宫外忽然传来消息,说康熙在南巡途中意外染上时疫,命留守京中的太子监国,直郡王、诚郡王加以辅佐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