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拎着领带过来,垂下眼睫,轻咬薄唇,低头去理领带的头尾。
盛千陵也跟着低头看,右手自然垂落在沙发扶手边上,目光盯着江里白皙修长的手指出神。
这时,江里眼疾手快薅住盛千陵放空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领带缠到他手腕上,然后把领带绕过旁边壁灯的灯柱,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盛千陵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错愕的脸看向江里。
他问:“里里,这是?”
江里这才冷笑一声,检查了一下那个单手根本打不开的结,收敛了全部的温柔,冷冰冰地说:“盛千陵,你就在这儿坐着吧。”
盛千陵:“……”
全名一出,盛千陵自然知道江里是生气了。
江里把盛千陵捆在沙发上,自己慢慢悠悠去洗澡。
他先进主卧拿了条内裤,从客厅晃过去,踩着拖鞋往浴室走,从头到尾不再看盛千陵。
盛千陵的心像被鸟羽轻挠似的,忍不住轻轻喊他:“里里……”
结果里里理都不理。
十分钟以后,江里浑身冒着湿气,从浴室走出来。
盛千陵抬头看一眼,眸色顿时加深,目光片刻不移地落在江里身上。
江里才洗完澡,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黑色的内裤。
他手里拿着一条纯白色的大浴巾,慢条斯理给自己擦拭着上半身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