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利地垫了两张棉絮到床板上,用手试了一下柔软度,然后取出一条折得好好的粉色床单,平铺上去。
床单的样式挺老气,是两年前附近超市打折时买的,上面印着十分喜庆的大朵牡丹花,还写着「花开富贵」四个字。
江里当时不在意这些,趁最便宜的时候买了,但没用过几次,铺开还是整洁如新。
铺完床单,江里又找出一床稍重一些的棉絮来,准备装被套。
一个人挺难完成这件事,但他也没出声让盛千陵来帮忙。
盛千陵主动过来帮他牵住两个角,等他把棉絮整个塞进去后,又和他一起掸甩平整。
两人一人站一头扯被角的时候,盛千陵忽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在和相濡以沫的伴侣过着十分平淡却相敬如宾的人生。
江里不知道盛千陵的思维跑了这么远,在整理好床单被套和枕头后,他说:“条件比不上酒店,你将就一下。”
“条件挺好的。”盛千陵说。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这个房间是水泥地面,没有贴瓷砖地板,但看得出来十分干净整洁。
窗户一尘不染,被灯光一照,反射着温柔的亮光。
江里又带盛千陵参观这栋房子的其它房间。
大部分是空的,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就重点告诉了他厕所和洗澡间的位置。
盛千陵听得挺认真,在江里介绍完后,忽然说:“我能去你房间坐一会儿么。”
江里冷着脸,说:“不能。”
说完还要补充一句:“除开我的房间,其余位置你都可以自由出入。”
盛千陵一脸遗憾,但还是十分绅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