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打开柜子, 取出那支花高价换来的球杆, 轻轻抚摸杆身。
他想把球杆挂到吊杆器上去, 又怕盛千陵明天会过来,只好摸了一阵,又塞了回去。
柜子里,有一件宽大的、胸前有一段白色花纹的黑色短袖正静静地躺在衣服堆里。
江里伸手取出,将衣服捧到脸前,贪婪地用鼻子吸了几口衣服上早就不复存在的气息,回味了一下今晚被盛千陵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的怀抱宽阔温暖,散发着好闻的柠檬味洗衣液的清香。
是只要碰过一次,就会让人眷念着迷的地方。
江里静站片刻,脱掉身上的睡衣,套上那件黑色的短袖,双臂环抱,裹着被子入眠。
次日,江里醒得很早。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不贪睡,离开武汉后更是习惯了早起。
春天的朝阳斜斜地照耀在静谧的建筑上,左邻右舍家门前的花花草草捧着朝露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只有江里家门前光秃秃的,除了一片完整的水泥稻场和电动车车棚,别无它物。
江里先把稻场清扫了一遍,又将屋里楼上楼下的卫生进行了清理。
两层小楼房间很多,但好几间都是闲置的。一楼只有他的房间摆放了床具桌椅,其余三间要么空着,要么堆放着杂物。
江海军的房间在二楼,但因为他长期住在疗养辽,这个房间已经有近两年没有用过,床品早已被江里收起来,只剩下一张裸露在外的空床架。
江里把能看到的家具拿抹布擦了一遍。
楼上楼下跑得气喘吁吁,却并不觉得累,这几年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又沉迷于这样的忙碌。
门外的街道上传来嬉闹声,车辆鸣笛声,还有由远及近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