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陵在球房的几个月,曾多次帮收银员开门开灯排风,还送过她一百多颗棒棒糖;而江里在这玩了好几年,早和收银员混得非常熟悉,两人自然都十分受欢迎。
江里挑起桃花眼笑,周身张扬气质尽显,又甜又野地说:“给我开1号台,我今天要最好最贵的台子。”
收银员笑道:“好。”
盛千陵的球杆已经带回北京,眼下没有球杆用,就找收银员借了根潘登平时用的。
江里不挑球杆,还是和往常一样,随便挑了支皮头看得过去的,就往1号赛台走。
1号台长期开着灯,当作照明用。
一旦有客人对杆,就会关灯重开,以新的时间开始计费。
江里走过去摆球,想把红球和彩球都摆到自己的点位上,却被盛千陵制止了。
盛千陵说:“你先打个超强低杆给我看看。”
江里:“……”
这感觉就像是某科老师布置了一些作业,而学渣江里没有写,当他发现老师忘记了这门作业而沾沾自喜扬扬得意时,老师突然想起来,来了一个突击检查。
江里的表情很快垮下去,不自觉拧了拧眉心。
这是个心虚的表情,盛千陵十分熟悉。但严师盛千陵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依然好整以暇站在球台边,等着江里出杆。
江里只好随手摆了两个球,弯腰趴下去,努力回想盛千陵教他时的控力和技巧,压下杆头,快速出杆。
十分庆幸的是,母球没有像以前一样满球台瞎跑,这回倒是有模有样,拉出了低杆的超强杆法,回落两库,才渐渐跑远。
不过没有落到预想的点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