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骄阳似火的天气。
武汉不愧是四大火炉之一,还没有入伏,就要热得这样轰轰烈烈,生怕自己被其它三个火炉排挤鄙视似的。
还没上课,教室里空调才开,还没有起到制冷的效果。
江里昨晚睡得不太好,偏长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耷拉着一张脸,蔫蔫地坐在位置上,随手摸出一张画满叉的数学卷子,三两下折成一把简易的小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给自己扇着风。
他热得要命,捏着自己的校服短袖领子,让布料与皮肤隔开,好让那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风钻进领子里去。
同桌的陈树木从后门晃进来,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瞧一眼江里,将手里一个粉红色的手持小风扇递过来,说:“里哥,用这个。”
江里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开始对着脸猛吹。
边吹还边说:“怎么买了个娘们儿唧唧的粉色。”
陈树木却一脸娇羞:“我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送了徐小恋一个。”
相当于和徐小恋用上了情侣款,四舍五入就等于是结婚了。
江里简直没眼看陈树木那一厢情愿的发春样子,冷冷地收回目光,继续吹着风。
陈树木却得意地凑到江里身边,贼笑道:“徐小恋现在会回我微信了,怎么样,里哥,我是不是有戏了。”
江里扛着三十六度五的体温,说着凉飕飕的话:“别再找我去唱歌吃饭当炮灰,你就有戏。”
陈树木啧啧感叹:“里哥,你不能自己没吃到肉,就诅咒别人喝不上汤吧。”
江里:“……”
神他妈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