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随着人群走了进去。
他们拾级而上,走过一百多级台阶,进入到江滩边的空旷地带。
江里胃里一阵翻滚,仓促甩开盛千陵的手,飞奔向绿化带旁一只保洁专用的绿色大垃圾桶。
他一手揭着垃圾桶盖子,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希望自己能呕吐得顺畅些。
几分钟后,江里终于将胃里泛着酒气的食物吐尽,虚脱地靠着旁边一棵树休息。
身侧有一只手递过来一瓶揭了盖的矿泉水,江里看一眼,接过来喝几口,咕噜咕噜漱口后,又倒了一些水在手上,胡乱擦了几下脸。
一张脸白里透着红,沾着水珠,更显肤色细腻。被头顶明亮的灯光一照,柔和又苍白。
吐了这么一遭,胃里彻底干净了,江里才算是从刚才那股迷糊的状态里走出来。
他喝了几大口水,站直了朝盛千陵一笑,乖巧地说:“陵哥。”
盛千陵回答他:“嗯。”
此时正是江滩夜景最绚丽的时候。
江对岸的摩天大楼流光璀璨,光影起伏。楼顶的彩色光柱直指天空,将那一小方区域照得宛如白昼。巨幕楼体显示屏跳跃滚动,一长串的楼宇像被拆分的完整镜向。
往左看是雄伟立体的长江二桥,挂着明亮柔和的红色彩灯,将江水也照成温情的红色。
往右看是赫然入目的龟山电视塔,塔身被照耀得灯火通明,在夜幕的笼罩下直指天际。
江里说:“这边真好看,陵哥,我带你到水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
盛千陵表情不变,还是点头:“好。”
他们沿着江滩走了几十米,在最靠近水岸的地方找到一张空条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