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军从不过问江里在学校的学习成绩,江里也不会问江海军最近揽活多不多有没有赚到钱。
日子反正就这样平淡又贫穷地过着,发不了财,但也饿不死。
挺好的了。
酒快喝完的时候,江里忽然开口说:“爸,你上回五一回江陵干嘛去了。”
他平时没有这样的好奇心,眼下实是在太安静了,静到一低头,他就会反复回忆昨天盛千陵对他说的那些话。
一想到,心头就像被石头砸了一样钝痛。
只好随便扯点话题,让江海军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哪知这话一问出,江海军就发火了。
他把筷子一拍,借着那四两酒的酒劲耍横:“老子去做什么要跟你个小卵子交待?你是什么东西?”
江里直觉父亲很不开心,就连骂他的语调也与平时不同。
好像是他提到了什么不能提到的忌讳。
江里冷哼一声,继续吃菜,边吃边说:“不是说我是小卵子?又问我是什么东西。”
江海军被呛住,狠狠斜了江里一眼,低头喝闷酒去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
江海军喝酒上脸,两块脸蛋又黑又红,像关张的结合版,自然没办法再去汉正街揽工。
他把筷子一扔,回房间睡觉去了。
江里自觉把桌子一收,一次性餐具全部归到垃圾桶里,没吃完的菜摆到厨房的防蚊罩下。
弄完这一切,看一眼时间,才刚过两点钟。
以往的每个周末和节假日,盛千陵都会要求他九点左右到台球室去练球。
今天迟了这么多,盛千陵也没有发短信来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