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陵良久无言,只与江里对视。
江里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盛千陵的脸。他打理得清爽有型的碎发,自带锋角的浓眉,天然流畅的双眼皮,清澈如宝石的眼睛,高挺自然的鼻锋,温润浅薄的唇型。
每一处,都完美。
每一处,他都喜欢。
盛千陵总算开口。
他缓慢的、以一种极度克制的嗓音说:“江里,我教你杆法,不是为了让你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江里:“……”
盛千陵背过身,将球杆盒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打开中间的锁扣,去拿杆子。
江里一腔热情被淋透,不肯就此罢休,情急之下去拉盛千陵的手,拽着他的手指急切又卑微地追问:“盛千陵,你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么。”
江里一直不怎么叫盛千陵的名字。
平常要么正常叫「陵哥」,要么在耍赖时叫「师父」。
这么突然来一次连名带姓,竟有一种震颤人心的效果。
盛千陵手指微动,抽回手来,垂下白皙如玉的脸孔,若无其事地回答:“抱歉,我并没有很强的好奇心。”
江里一点点逼近,两步而已,就完全靠近盛千陵,几乎贴上去。
他仰着头,恨不得贴上盛千陵的鼻尖,眼底的火苗烧得更旺,叫他的心也灼热得有些神智不清。
他盯着盛千陵,一字一字慢慢说:“盛千陵,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江里真的很勇敢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