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犹未尽将手拿开了。
盛千陵病了几天,江里就天天跑到景苑来陪他。
他已经知道盛千陵独居在潘登这套房子里,潘登他们从不过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只不过每次过来,他也不敢乱跑,只会乖乖坐在沙发上陪盛千陵看比赛。
到了周六,正好是这一年清明小长假的第一天。
江里起了个大早,想去陪盛千陵吃早餐。
穿衣服的时候,江海军刚好从房间出来。父子俩在狭窄逼仄的客厅碰上,江海军愣了一下,嗓音苍劲地问:“你个狗的,起这么早做什么。”
江海军三句话不离骂人口语,对待儿子也十分粗鄙。
江里听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竟还认真地回答:“出去找小丫头玩,争取让你早点抱上孙子。”
江海军用浑浊的眼瞅了瞅江里,知道他在嘴贫,冷哼一声,拿着扁担走了。
等江里到了景苑小区,来到3号楼楼下,又不经意回忆起这句「小丫头」,忍不住笑起来。
生了病的盛千陵,可不就是美得像个小丫头?
两人约好一起去吃早餐,江里没上楼,就站在楼栋旁一颗桃花树附近站着。
周末早上人很少,景苑里空气清新,偶尔还有几声鸟鸣。
只不过,江里很快闻到一股自远而近的奇异味道,顺着那气味看过去,才惊觉又是一年武汉的四月。
过了几分钟,盛千陵从楼栋里走出来。
一身白衣黑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头发也特地洗吹过,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澄澈模样。
盛千陵一出来,也闻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刺鼻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