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这才反应过来,脑子从混沌中渐渐走出。
他胸腔起伏,贪婪地感受着盛千陵的温度,不肯挪开看他的目光,却依然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有女人。”
盛千陵按着江里肩膀的手轻微一松,但又低沉地追问:“那男人呢?”
江里说:“也没有男人。”
盛千陵仿佛满意了。
可他还这么压着江里,膝盖抵在江里腿上,保持着这个危险的距离。
眼对眼,唇对唇,没有挪开。
黑夜像魔鬼一样在江里耳边鼓躁,让他神智不清。
江里感觉盛千陵再不放开,他可能会和梦里一样,起一些丢脸的反应。
想了想,决定采用迂回战术:“盛千陵,我好冷。”
春天日夜温差大,白天短袖穿得出去,夜晚就扛不住冻。
江里看到盛千陵顿了一下,慢慢松开他,然后抬步往开着灯的房间走。
江里突然想到什么,惊慌失措去拉盛千陵的手臂,说:“你不要进来,我要换衣服!”
盛千陵那点儿酒后疯劲在刚才强压住江里时已耗尽,此刻竟缓慢地停下脚步,认真思考江里换衣服,他要不要退出去。
想到一半,他抬起迷茫的眼神,问:“里里,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为什么换衣服要让我出去。”
十足的不解,十足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