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你可别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都是一个村的沾亲带故,女孩子安慰两句,谁家把房子租出去没遇到几个奇葩房客啊,原本她以为她那些赖账的房客已经很难缠了,哪知道刘婶遇到的房客更厉害。
这找谁说理去。
不忍心就只能受着呗。
女孩儿走后,刘婶还捂着胸口一肚子闷气,转头做了碗面丢到西屋去,“小崽子快吃饭,你那狠心的妈真不是个东西,把你丢这里一分钱不给,但我没那么狠,你的病我是管不了,饭就这样你爱吃不吃。”
这刘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要是谁遇到这种事情,早就恨不得把孩子扫地出门了,但她到底没忍心那么做,每天虽骂骂咧咧的,但一日三餐倒是给那孩子预备着,只是每次送饭时总免不得奚落几句。
刚想多骂几句,她顿时没了声音。
气呼呼地走开。
“请问,章秋云住这里吗?”
“那个臭婆娘住个屁。”一听外边传来的问话,刘婶立刻高升叫嚷,倒腾着双腿快步走到小卖铺屋内。
“你们是谁?”
就凭章秋云那个样子,怎么可不可能认识这种明显的社会精英吧。
“我们是想了解下章秋云的情况。”孙尚斌高约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衣冠楚楚,向前一步走皮鞋锃亮地立定在原点求问。
“那个臭婆娘就是个骗子,棒槌,臭到骨子里的臭老鼠。”
她骂个没完,那利索的嘴皮子看得几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