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城里，其实也只是一个小镇，浴室里的设施很简陋。

顾倦把温清眠整个身子泡在水里，原本笑吟吟的脸变得越来越阴沉。

被热水泡着的温清眠知道顾倦应该不是和那帮人一伙的，但也没有放下警惕。

“好疼……”温清眠瘪瘪嘴，一张小脸很委屈。

他护在手心里，怕磕着碰着是小宝贝居然被这么虐待。

白白嫩嫩的身子上全是伤痕，大多数都只是已经结痂，而有些地方伤得太重，都已经腐烂发白。

他的眠眠那么怕疼，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声没吭。

“不疼，哥哥带乖宝去检查好不好？”顾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不要吓到他的眠眠。

这么多天的苦难，理智告诉温清眠不能随便相信其他人的话。但身体去异常诚实，嘴比脑子快一步答应下来：“好。”

检查的时候顾倦只能在外面，而且还是被赶出来的，医生嫌他笨手笨脚，又惯着孩子，不能这样。

顾母也刚从外面赶过来：“她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顾倦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别让他查出来是谁下得手，他有千百种方式解决了那人！

顾母也是孩子的母亲，换做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孩子，拿着刀和凶手拼命的事她都干得出来，更何况，里面那孩子还是她未来儿媳妇。

“你是身份不明，不好动手，交给妈妈吧。”顾母温柔笑了笑，从大家族出来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是花瓶呢。

“妈妈也想为长大后的你做一些事情，就当是补偿吧。”

顾母抱抱顾倦，“小倦长大后长得比你爸爸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