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十出头的江小少爷,终于成功地在大酒店里睡了他的宴哥。虽然醒来时对方已经不见踪影,但是责任心那么长的文宴,江良安觉得,他们的未来,已经是肯定答案了。
可是他才回到家,就看见江家这座大厦倾覆。
他没有找到他的宴哥。
世家的大门从来就如此难进,冷漠着势利。以前连文大公子都要和颜悦色的江小少爷,如今却连下人都可以把他像一条狗一样撵走。
偌大的江城,他漂泊无依。
江家倒了第二天,就被那些子弟拉去欺辱,整整三天,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们脚下被践踏,被羞辱。
他很没骨气地哭了,很大声,他拽着他们的裤脚求饶,没有任何用处。人的成长,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他慢慢地学会隐忍。
他想,只要他们觉得无趣了,就可以放过他了。于是哪怕是他们往他肚子里灌水灌尿,他都没有再哭再闹。
三日后他们放过了他,不敢闹出人命。
江良安做的第一件事,是守在文宴的公寓门口,守了很久很久,才从偶然到文宴公寓的助理那里得知,对方已经出国了。
江良安哦了一声。
在等文宴的这些天里,江小少爷也在多人病房里,送走了他的父母。
母亲临走时看着他一直哭,父亲给了他一巴掌骂他不成器后,虚弱地叫他,努力活下去。
在父母咽气的那一刻,早就没有眼泪的江良安只剩下了低低的干嚎。
把父母安葬后,万念俱灰的江良安懦弱地想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