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宴回来时,饭菜摆上了桌。简单的两菜一汤,都是些很普通的家常菜,至少所谓的补身体,是没有多少效用。
文宴心里叹了口气,最近公司处在最重要的关头,周老爷子因为周景插手,梁斐被整得很惨,梁家已经处在放弃这个私生子的当口,所以他暂时分不了神来照顾江良安。本来想请一个保姆,可是江良安不愿意。从前喝瓶水都要挑最贵的喝的江小少爷,现在去菜场买菜,挑了最便宜的,还要讲价,甚至去捡菜农卖剩的垃圾。
不觉得丢脸,文宴只是觉得难过到无法呼吸。是多么残酷的生活才能把他打磨成这个样子,每一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细节,都让文宴的心密密麻麻地酸痛,就像是不断地往伤口洒沙石揉搓一样,绵绵长长的疼痛。
“是做的不好吃吗?宴哥好像胃口不太好。”江良安见文宴心不在焉地吃饭,便开口问。
“不是,很好吃,我在想些事情。”文宴给江良安夹了一筷青菜,“最近很忙,忙完之后就可以多点时间陪你,照顾好自己,太瘦了。”
江良安把青菜吃到嘴巴里,还没有应文宴的话,脸色就变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跑进洗手间里吐得个天昏地暗。
文宴给他接了热水,然后忧心地给江良安拍着背。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后,江良安才站起来接过文宴的热水。
“好点了吗?这害喜太严重了,要不我们这里去医院,让医生给看看能不能减轻一点。”
江良安喝着热水瞅着他笑,等把水喝完后,才说:“这是正常现象,缓不了的。过几个月就好了,别担心。”
“当年…怀年年时也这么严重吗?”文宴试探着问。
江良安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摸了摸肚子,“年年是个很乖的小姑娘,从来不闹,也不用我操心,她就乖乖在肚子里。”
“对不起良安。”文宴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把对方搂在了怀里,“我错过了太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