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文宴文先生吗?”那边的小女孩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说话。
“你是?”文宴敛着目问。
那边安静了好久,然后是一串的咳嗽声伴随着原励的安抚时。那边的小女孩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发抖带着小兽的希冀和胆怯,“我叫江年年。”
文宴没有说话。
“您知道我吗?”也许是沉默了太久那边的人有些慌然后带着几分急切地问。
文宴睁开了眼睛,江…年年,手指在方向盘上像敲击钢琴键一样敲打着,文宴直觉那边的孩子快哭了,所以在最后他说了句知道。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本能地去不了解不听关于江良安的任何消息。偌大的城市,两个阶层的人,若一方存了心不见另一方,那哪些所谓的久别重逢就连登台的机会都没有。也许只有某一天偶然知道对方的死讯后,啊,才会惊讶于他原来也一直生活在这里啊。
日后,文宴却无比感激自己当时说了那句知道才让日后自己不至于太过自责。
“您知道我…”那边欣喜带着哽咽的声音,然后他听见那小女孩对着旁边的人说,“原叔叔,他知道我,他知道我…”
文宴静静地等待着那边哭好之后,江年年抽抽搭搭地说:“大爸爸,你可以来医院见见年年吗?”
大爸爸…文宴愣住了。
…
江良安住的房子是一楼的一个阴暗的屋子,门口潮湿得水泥都脱落有青苔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