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筝等江年年出来后,从医院里出来了。江良安追了出来,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文总。”
文筝手放在车门上,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不用谢我,我是为了年年。”
“明天把年年转到原氏医院。”文筝松了手,最终还是转过身来,看着他说。
江良安难堪地笑了笑,“我知道,那里在这方面是江城的权威,可是,那是私立医院……”
“费用交给我。”文筝打断了他的话,“江良安,你算是一个好父亲。”说完,就径直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离开了这里。
江良安站在原地好久,喉咙里传来一声呜咽声,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看着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哭到坐在了地上……
他爸在临死之际,他还在破口大骂怎么生了他这么一个玩意……
没有想到,多年后唯一给予他肯定的话的,是当初他恨不得弄死的人。
……
文筝到了停车场,有些反胃和难受,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没有那么恶心。
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上面一个电话和一条短信都没有。手指在电话号码和屏幕的那一页间往返了多次。猛地把手机扣在座椅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然后趴着自言自语,“想他。”
“不敢联系,生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