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夔哥哥,你也学会开玩笑是嘛?可不是嘛,我不但想念肆钦,也想念南烛和扶仑呀,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的,何况都已经四五天不见了,你数数这都隔了多少个秋天了”,莫暄翮边说,还边掰着手指头假装数了起来。
二人打打闹闹的,一路走一路瞅风景,赶在中午之前回到了西岸的治水大军驻扎营地,孟儿、袖儿、斛墩、卜印几个都在埋锅造饭,见到莫暄翮和嬴夔突然回来,被烟熏火燎得有些花了的脸上霎时喜不自禁,孟儿头一个扯开大嗓门喊起来,“将军、夔公子,你们回来啦!”
“瞧把你高兴得,也就离开没几天好不”,莫暄翮笑岑岑的,“南烛他们呢?”
“他们快回来吃午饭了,将军等着就是!”
“不,我可急着见他们。”
大家都知道莫暄翮是个急性子,越是让她不急,她就越是急。要急着见到一个人,恨不得把地皮翻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
嬴夔知道她的性子,向来都由着她,在她耳畔轻轻笑道,“我看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出去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拽到这来?”
知道是自己的急性子发作了,莫暄翮便也不在意大家笑她,索性一跺脚,“是呀,我这就拽他们去,你们等着!”
然后,她就消失在了大家捂嘴而笑的叹息中。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真想要办什么事,可以快如一阵风,没过一会儿,就在河边、山崖、临时诊棚、民夫中间、林间把伯益二人和赵楠烛三人全给拽到了吃饭的地儿聚齐。给的理由只有一个,有大事通知。
等大家都聚到开饭的帐篷里,大家一是欣喜,二是好奇,“怎么就和你夔兄弟从涂山回来了,司空大人呢?”
“留在涂山做女婿了呗”,莫暄翮一副耸肩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
赵楠烛、扶仑和董肆钦倒是一点就透,而向来比较忠厚、板正的伯益两人就有些为这玩笑摸不着头脑了,尤其是在协助治水之余专心稼穑五谷诸事的后稷,眼神有点愣愣地问,“此话当真?文命他就这么快成亲了,也不通知大家一声?”
后稷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嬴夔说道:“你们别听暄翮胡闹,司空大人留在涂山做客,涂山九尾狐族白栎族领托我和暄翮回来,为大家送上请帖,邀请你们五位一道参加三日后在涂山之隅举行的桑会,说是一年只有这么一次,会办得十分盛大而热闹。虽然知道大伙儿都很忙,但想着忙也不在这一时,涂山愿与大家交好,凡势力范围内的治水之任,他们也会倾尽全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