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劫难在前

扶仑看了眼嬴夔,对他道:“夔兄弟,你能和暄翮一同去更好,我是很想前去,可也只能在这里主持局面。”

嬴夔朝扶仑行了行礼,带着微笑道:“帝君早有言,你们四人中,暄翮善战,南烛善断,扶仑善谋,肆钦善守,各有所长。我虽修为不低,也精通各类法术,但对于行军布阵之事确实不在行,可惜替不了你。”

“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见外话”扶仑说着,一边看着几上的瓶瓶罐罐道,“我给你们准备了各种蛊的解药,唯独没有情蛊的!”

莫暄翮低头用一个布囊将那些小瓶装的解药都给装了进去,抬起头,神色带着怒意:“那施情蛊的苗女当真是够大胆的,敢对肆钦下这世上最毒的蛊药。我知道,唯一的解药,就是她的性命!就由我来拿吧!”

听莫暄翮这么说,嬴夔倒是吓了好一跳,情蛊之名他是听过的,但爱一个人,竟要如此这般狠毒,以性命相搏来控制对方,是极残忍,也极不可思议的。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扶仑给他讲了情蛊的制法、渊源,让他深感“情起即毒发,情便是毒,爱一个人,竟要如此不择手段,真是难以想象!为了解肆钦之苦,我也可要了那女子性命,一切皆由她自作自受。”

“能施情蛊者,都是用情至深的苗女,并且要以命饲蛊,蛊方能成。制情蛊之人,不过是欲以己之力,强夺自然造化,有违天道的。其实,那苗女虽与肆钦同时服了情蛊,但她终究不明白,服情蛊需要的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情蛊本身并不能使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强行用之,最终不过是害人害己而已。”

“是啊,扶仑说得对,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那个苗女对肆钦,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爱而不得,才想到要去控制,去毁灭对方。这是最为可怕的行为。与被他下蛊的肆钦相比,对待感情的态度,当真是云泥之别!”

莫暄翮与扶仑你一言我一句的感叹,让嬴夔也深有同感。只是现在不是展开来聊的时候,两人及时收住了话题。扶仑对他俩道:“趁夜里,你们早些乔装出发。去南蛮必须要经过驩兜的地盘,我将整个三苗的地图交给你们,肆钦这次去南蛮熟悉地形绘制南蛮地图也是其中一个任务,可惜如今出了这样的状况。南蛮紧挨的是鹏吺,入了鹏吺界,你们使用法术时要小心为上,时间紧迫,须赶在那苗女强行与肆钦成亲之前抵达红枫林救出肆钦。”

“这我明白,那我们就先走了!”与扶仑道别后,莫暄翮和嬴夔换上扶仑事先准备好的便服,再稍微易容变丑了一些,趁夜抓紧赶路。不能用法术和骑马,以免打草惊蛇,他们根据扶仑绘制的地图,捡偏僻的近道日夜兼程地赶,一旦遇到鹏吺族的人便尽可能避开。

就在阿禾给董肆钦下情蛊的第二天早上,岂朶儿收到了部下传来的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噩耗。先是赶来红枫林的阿禾外祖三位长老竟全都在半道上遭遇突然袭击,与随从均被当场杀死,无一幸免。同时也正是昨夜里,上午还在他的议事大厅内碰面的五位长老四人在家莫名暴毙,其中尤以义愤填膺提出南蛮反出丹朱与驩兜的半菟长老死相最为惨烈,房间里几乎是肝脑涂地。唯有最年轻的咁傧长老侥幸未死,但也是重伤,已是口不能言,浑身痉挛无法动弹,皮肉溃烂不堪,想是中了某种剧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