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烛接着道:“我只是个暄翮口中的世家子,若论打仗杀敌的战法战术,恐怕还是暄翮最有心得。”
他盯着暄翮,暄翮却下意识地看了嬴夔,没想嬴夔却真的好奇起来:“以前只听你们提起是从极南的苍梧之地而来,却几乎未曾听你们讲述过往,每次问起也都避而不答,只我心里一直纳闷,连都君也都甚少问及。看来你们的过往如此神秘,难不成想让我不丢手地探究一番。”
莫暄翮脑中略一思索,很快反应道:“我们四个从小就是玩伴,一块儿长大的,就是异父异母的手足。南烛的爹就是我们部落的首领,而我父亲身手了得是部落中最会打仗的人,所以南烛会这么说。”
其实赵楠烛的话没有错,莫寒寿将军统领舟兵,虽最擅水战,但早年却是从沙场对阵腥风血雨中过来的,各路兵法阵法再熟稔不过,莫暄翮三岁起就教她诵读兵法,精习武艺。西周吕尚的《六韬》《太公阴谋》《太公金匮》《太公兵法》《群书治要六韬》,春秋吴起的《吴子》、王诩的《鬼谷子》、鹖冠子的《鹖冠子》、司马穰苴的《司马法》 、尉缭的《尉缭子》、范蠡的《范子计然》、孙武的《孙子兵法》、孙膑的《孙膑兵法》,莫暄翮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均有涉猎,但父亲最为推崇的,却是伍子胥的《水战兵法》。
想到此,莫暄翮忍不住心中激荡:“如若真有一日要两军对峙,我定要为主帅,领兵打仗,亲自上阵杀敌!”
“所以啊,等你从丹渊回来,有空到军中指导指导呗……”赵楠烛道。
莫暄翮一听,便问一旁的董嗣钦道:“大虾,南烛的话是都君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董嗣钦不慌不忙地答道:“是南烛提议,都君允准的。都知道你一身英气,不同于寻常女子,杀敌总为急先锋,有此女将,何乐而不为。”
对莫暄翮,嬴夔也是满心倾慕,这样的女子不可多得,若遇之,必当珍之若宝。就算成不了自己的,守在身边也好。
几人各是有所思,扶仑询问莫暄翮:“明天就要去丹渊了,可有否准备好?”
“是啊,都君政事繁忙,说让我们代他为你送行。”赵楠烛道。
莫暄翮却浑似没听在眼里,一个人在脑海中默念起“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
粥饮食。”多少个夕月之时,再没了父母相伴身边,今年的夕月之俗刚过,自己又要只身出行。
见她一人怅然所思,董嗣钦拿自己的脸在她面前晃了晃:“刚才扶仑问你话呢,怎不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