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视这一过程的时候,莫暄翮、赵楠烛、扶仑三人都在旁,他们明白,此剑一成,或威力将胜于玄素冰清剑、诛光剑与涔风剑。当初铸剑的时候,是不曾将他们的血和灵力注入的。
想到这,赵楠烛拍了拍董嗣钦,道:“大虾,你很幸运,遇到了暄翮。”
正神情严肃的董嗣钦点点头:“是的,但不止,你们都是我的幸运。”
随后,就是董嗣钦一个人在铸剑坊了,莫暄翮三人朝祭祀台那边去。边走着,莫暄翮边拍手道:“扶仑,你有没有发觉,现在当真是曾经最爱搞笑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正经,而原来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扶仑的表情始终是淡然的,赵楠烛却道:“世家子怎么了,我可是一本正经地搞点笑,好不好?”
“好好好,当然可以。”莫暄翮无奈笑笑,快步向前走去。为了以防万一,昨早离开祭祀台时,将八个族丁都撤出了结界,布下阵来保护。回去一看,族丁都守在结界之外,一切并无异样。
三人在结界内,先是分方向各自观察了一阵,再聚拢来,琢磨着。始终纠结着的莫暄翮,顺手抄起一块小石头,蹲在地上画起了圆圈,一圈一圈划着,然后,又一个大叉,涂抹掉划下的圈。
赵楠烛和扶仑在旁边看着她,好一会儿,莫暄翮才起身道:“我有一点莫名的烦躁,但又只能压制自己,明明告诉自己只能等待,等明晚。也许,我们能等来点什么,可若是等不来什么,又怎么继续查下去?讨论来讨论去,始终没找到关键的线索。”
扶仑本来想开口,还是被赵楠烛抢了:“暄翮,你这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不过,我就不信了,以咱们四人合力,还解不开这个迷局。”
其实心下也明白,既然都陷进这件事情来了,势必要把真相给揪出来不可的。莫暄翮问扶仑:“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扶仑只轻轻嗯了一声,道:“别心急,该来的总会来。到来之前,我们只需要安静以候。”
他的话,让莫暄翮心里安了一点。三人开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等待,静静地等待。
终于等到了十五这天,天刚黑下来,四人就开始在原祭祀台的整个范围内布下结界,呼吱旱带着其余人等都在结界之外等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能出现情况,所以四人就在祭祀台中央附近一丈开外圈出一个圆,各占一个角盘坐下来对着正中央。祭司的尸骨放回开挖出来的地方。
屏息,凝神,用眼睛细致入微地观察,用双耳一动不动地倾听,他们不想放过任何的可能,不管这可能性有多渺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像过得特别快,也好像过得特别慢,每一秒的等待都意味着希望,每一秒的等待也都意味着煎熬。